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衣者朝新 Author chuzhaoxin
这两年,每到十月就很忙,讲课的邀请似乎约好了一样,都集中在十月。
去年的十月下旬开始,短短半个多月讲了三场,先是在长沙给一个新闻业务培训班讲,听课的都是机关或企事业单位的宣传干部,偶有一个大学新闻学院的教授;随后是去苏州,给苏州各媒体和县市区融媒体中心入职不满三年的记者编辑们讲新闻业务课;苏州讲完立即飞重庆,给全国公共卫生中青年科技骨干人才培训班讲了一堂媒介素养课。
这个十月,昨日刚去厦门大学讲了一课,本来十月二十一日还有一个讲课邀请,但我那几日正好要出门旅行,行程早就定好了,不能分身,邀请方又说十二月当地还有一次培训,到时候再去讲。
昨日的课,很不好讲,备课的时候颇为难了一阵子。
过去,要么是去政府机关给纯粹的党政官员讲媒介素养,要么是去大学给学生们讲新闻业的过去、现状与就业前景和一些新闻采写的常识,要么是去媒体给记者编辑们讲新闻实操技巧、选题发掘等业务,听课的群体单一,昨日听课的群体却很复杂,有在机构媒体工作的记者编辑甚至副总编辑总编辑,有搞宣传管理的行政官员,有省直机关的宣传干部,有大学新闻学院的教师,还有一些是县级融媒体中心的主任。
好在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我对当地又曾经有过较为深入的观察,于是主要精力花在了讲当年如何在当地开展采访工作的,写了哪些稿子,采访过程中的一些花絮。现场观察,没有人打瞌睡,偶尔拿起手机也是拍我的课件。
课上没留时间互动,也没跟他们课后交流,讲完就走了,不知道他们听课的真实感受如何,好在有 1/4 的人加了微信,今早陆续有反馈,说讲得还行。
如今,常抱着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的心态,觉得一百多人听我两个半小时的课,有一个人听进去一句半句,也是好的。
好友张炜煜戏称我为 " 过气的前时政记者 " 的,他是我的那本随笔集的编辑,常善意调侃,也常真的关心我。细究起来," 过气 " 其实是不敢当的,敢说自己 " 过气 " 的,多半是觉得自己曾经 " 上过气 ",但我从来都是行业里边缘得很的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毫无写作天赋,也没有写过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根本就谈不上 " 上过气 "。心里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朋友开玩笑的话笑着接过,不当真,也不过多解释与推辞,偶尔也开玩笑自称 " 过气的前时政记者 ",供大家一笑。
所以,作为一个 " 过气的前时政记者 ",素来胸无大志,如今赋闲已经六七年,过去练就的那点基本功还有人看得上,足矣。
去厦门的飞机上,翻了翻机上的刊物,居然发现有白酒广告六种之多,酱酒占一半,让我这个白酒爱好者立马感受到了厮杀之激烈。百业萧条,各行各业各群体都不容易,降低期望值,坚持活下去,且待来日。
2025 年 10 月 15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