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年 10 月 17 日,OPPO Find X9 系列的发布会已经结束。网络上,关于它影像和屏幕的讨论很多,参数和亮点一目了然。但参数表不会讲述故事,尤其不会讲述一个产品是如何从无到有的故事。
一部手机的诞生,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以一个看似简单的目标为例,将屏幕边框再收窄 0.1 毫米。这可能意味着显示屏需要一种全新的封装工艺,结构工程师要重新设计整个中框,天线团队则必须为组件找到新的容身之处。任何微小的改动,都可能会引发牵涉数十个团队的工程连锁反应。
可以说,旗舰手机不是被规划出来的,而是在无数次选择、争论和妥协中被 " 磨 " 出来的。那么一家公司,是如何做出这成千上万个决策的?对于 OPPO 来说,答案可能藏在它的工程文化当中: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论。
一种新的供应链关系
点胶设备在手机前组装和后组装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例如它负责衔接屏幕和中框,因此直接关系到边框能做到多窄。为了追求极致的窄,一家深圳供应商轴心自控已经和 OPPO" 死磕 " 了 10 年。轴心自控的大客户经理李林曾给出过一个评价:OPPO 是所有同类厂商中最愿意尝鲜的。听到别人或自己想到一种新技术,就总要把想法实现。"OPPO 对技术有一种‘渴望’,这在所有同类厂商里是最强的。"
这意味着供应商不只是订单的执行者,更是共同探索的伙伴。OPPO 鼓励供应商们一起加入这场创新游戏,每年甚至会单独设立创新奖项以及相应的订单、份额的倾斜,鼓励供应商拿出更好的技术方案。" 但拿到这些的前提是,你得能跟上它的节奏,甚至超越它的期待。" 另一家做中框的供应商代表表示。OPPO 对结果指标的不让步,也成为一种倒逼机制。
当 OPPO 提出一个极限要求时,它不会只做一个 " 甩手掌柜 "。李林对此感受很深,他认为 OPPO 并不只是抛出一个任务。" 他们的研发、生产制造团队,都会投入人力来跟我们一起看这件事的可行性。而不是说,问题我提出来了,你们公司自己想办法。这一点,给了我们巨大的信心。"
这种不计较短期成本的投入是相互的。OPPO 制造中心的资深工程师沈集讲述了一个例子,有一次为了验证一个贴膜的精度问题,供应商需要一批价值 10 万块钱的新膜来测试设备。他的第一反应是 " 给啊,没什么问题,我们自己掏钱就行了,这种事情很常见。"
基于双方的信任关系,OPPO 还会向核心供应商分享未来三年的技术路线图。沈集谈到与轴心的合作时说," 我们每年会把未来三年的规划给他。我们会明确地告诉他,未来三年,我们的点胶精度要从多少做到多少。" 这种罕见的透明度,让有同样技术追求的伙伴可以进行前瞻性的投入,陪着 OPPO 去走那些没人走过的路。一位工程师补充道,有些项目合作了好多年,技术点一直在推进但一直没落地,设备也没卖出去。" 没卖就没卖," 他说," 该退就退了。"
这种信任的深度,也体现在一个细节上。一位 OPPO 的核心工程师回忆,在 2016 到 2017 年左右,双方的合作已经紧密到 " 轴心一行行的关键代码,我全部都是清楚的。" 在核心代码为核心资产的科技行业,向合作伙伴开放底层代码,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这意味着双方已不是传统的甲乙方,而是更类似于一种技术共同体。
一种 " 反常规 " 的投入
在 OPPO 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工程师每年都必须抽出完整的一天时间,去亲自接听用户的客服电话,还要定期去门店卖货。这套机制,让他们能最直接地听到用户的声音。沈集描述第一次接电话的体验," 你手机没做好嘛,别人说你这个地方怎么不行 "。
另一位工程师在访谈中反复强调公司内部的一个理念则是:"1ppm(百万分之一)的不良率,对于拿到这个产品的用户来说,就是 100% 的失败。" 这种对用户的洞察,也建立了一套独特的标准,产品体验的及格线不是 " 用户不投诉 ",而是要追求超出预期的 " 用户满意 ",这也催生了 Find X9 系列上那些看似反常规的投入。
Find X9 系列搭载的 1nit 明眸护眼屏,是一个典型产物。
它起源于一个简单的观察。用户在熄灯后使用手机时,即使把亮度调到最低,屏幕仍然刺眼。传统旗舰的最低亮度在 2 到 5nit,而 OPPO 的屏幕团队认为,要真正做到 " 熄灯也护眼 ",必须把这个数字降到 1nit。问题是 OPPO 提出这个需求时,供应链没有任何一家企业能够实现。
1nit 这看似微小的数值差异,背后是巨大的技术挑战。OLED 屏幕通过控制每个子像素的电流实现亮度调节,亮度越低,电流控制的难度呈指数级增长。在 1nit 极低亮度下,需要将子像素电流压缩至常规状态的 1% 以下,还要维持数百万像素的电流均一性,偏差需控制在 0.001nit 以内。更棘手的是 Mura 效应,也就是屏幕在低亮度下的 " 抹布屏 " 现象,这个问题源于 OLED 生产工艺的先天局限。
传统的解决方案是 " 挑屏 ",用高淘汰率筛选产品,但成本高昂且治标不治本。OPPO 选择了一条更难的路,自建显示科学产线。相关产线投入超过十亿,配备了 1.51 亿像素的工业相机和航天级的无尘室。它的唯一作用,就是对每一块屏幕进行 " 逐子像素 " 扫描,以 0.001nit 的精度捕捉 Mura 缺陷,为每块屏幕绘制独一无二的 " 数字地图 "。
基于这个地图,OPPO 通过云端 AI 大模型,为每块屏幕生成专属的校准档案,这份档案会以加密方式永久烧录进 Find X9 的显示芯片内,与硬件 ID 三方绑定。这套被 OPPO 称为 " 一屏一策 " 的方案,让每块屏幕都有了自己的 " 修复记忆 "。最终,Find X9 在全行业首次实现了硬件级 1nit 极暗显示。
Find X9 系列的极窄边框,同样来自一场长期的技术规划。2020 年沈集负责制造部门的技术规划,预判到随着产品持续向轻薄化演进,传统的装配方式将无法满足极限空间的装配需求。于是他启动了 "3D 斜插装配工艺 " 的预研,并联手供应商进行技术储备。这听起来像是细节优化,但实际上是非常难做的结构性创新,通过改变主板安装角度和立体空间堆叠,突破手机内部空间限制,让更大电池、更强影像模组得以实现。这个在四年前的预判,最终在 Find X9 上得到了验证。" 大的突破,一定来自很前期的技术规划和预研," 沈集说。
沈集的这种前瞻能力,部分来自他在 OPPO 的特殊成长路径。2013 年加入公司后,他先后负责过旋转摄像头、指纹传感器、玻璃后盖、再到技术规划,最后接手旗舰机项目。这种频繁的岗位轮换在 OPPO 并不罕见,一位工程师表示,"OPPO 对轮岗的频率,至少是行业平均水平的十倍。" 但轮岗有门槛," 一定是表现优秀的人才能轮。" 这种机制让工程师们既能快速响应市场变化,又能对技术做出更全面的判断。当然代价也存在," 有时候人员更新换了一拨,传承没做好,那真的好痛苦。" 但 OPPO 选择了在广度和深度之间寻找平衡,既需要像沈集把握趋势的横向人才,也需要在某个领域深耕十几年的纵向专家。
在行业普遍倾向于用算法提升照片清晰度时,Find X9 Pro 团队则选择攻克 " 光学清晰 " 这个更难的问题。为了让 2 亿超清长焦发挥全部潜力,OPPO 引入了主动光学校准系统(AOA),采用操作精度达到 0.1 微米的亚微米级机械臂,比最先进的手术机器人精度还高 100 倍。在校准过程中,机械臂带动镜组移动,系统结合 AI 光学大模型预判,找到像差最优解,将镜组调节到最准确的装配位置。确定位置后,再通过自研的、收缩率远低于行业平均水平的胶水进行固定。最终这颗 2 亿超清长焦的整体解析力提升了 15%。
由于总是在尝试一些新鲜的、还没有形成共识的技术方案,可想而知 OPPO 的制造工程部工作氛围绝不是 " 一团和气 " 的。沈集笑说,他喜欢和同事 " 吵架 "。
2021 年,某个项目要用一种擦胶工艺,老板认为行业内有现成方案,快速复制就行。他却坚决反对,理由简单粗暴," 不行,擦胶那一圈丑死了。" 他坚持要改底部结构,把整个方案推翻重做。为此,他和各个系统的高管 " 拍桌子拍了三天 "。
这种 " 吵架 " 在 OPPO 却很常见。" 我很喜欢我的兄弟们天天跟我吵架,我也经常跟老板吵架," 沈集说,"OPPO 有这么点好,不是针对人,只要是针对事,再怎么吵大家都很开心。" 最终谁是对的听谁的,对事不对人。这种文化的内核,是探寻事物的本源——它该是什么样,就应该是什么样。
一种 " 高成本 " 的技术壁垒
回看 Find X9 的诞生过程,无论是工程师内部为方案的激烈争论,还是与供应链在技术上的互相 " 较劲 ",其根源都可以追溯到一种纯粹的技术渴望,一种愿意尝试新东西,并将其做至极致的创新精神。
正是因为这种渴望,OPPO 才愿意进行长期且看似 " 高成本 " 的投入。这种成本,不仅是投入超十亿自建产线这种可见的财务数字,更包含了那些看不见的代价,为了攻克一个技术点而拉长的研发周期,为了验证一个新想法而消耗的大量物料,以及因激烈争论而产生的内部摩擦。
从某种程度上说,OPPO 是主动选择了承受这些常人难以接受的内部成本。也正是这种选择,构建起了一道区别于其他追求短期效率公司的技术壁垒。这道壁垒,不是单一某一项专利或技术所带来的优势,而是由一整套 " 愿意折腾、敢于投入 " 的文化和方法论所组成,它难以被快速复制,也无法用数据来简单衡量。
这当然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但这是 OPPO 的选择。当一部 Find X9 摆在用户面前时,它不仅是一部手机,也是这套方法论下,OPPO 给出的又一个答案。而对于 OPPO 这群工程师来说,它只是下一个问题的开始。
文章中沈集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