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号？
文 / 王丹
今日（10 月 14 日）下午，苹果 CEO Tim Cook（下称库克），现身上海莉莉丝游戏公司，与莉莉丝创始人王信文、《剑与远征：启程》主创团队进行了交流。
现场，王信文为库克介绍了莉莉丝的发展史，以及其中的重要节点。
巧的是，这里面不少节点，和苹果也颇有缘分。
比如王信文提到，2012 年他还在腾讯上班的时候，用业余时间和两个同事（后来的莉莉丝合伙人）一起做了个简单的" 炸潜艇 " 游戏，这款游戏拿到了当时的苹果推荐。虽然 " 炸潜艇 " 最终只收获了几百个下载，以及总计几百美元的内购收入，但这个结果仍然鼓舞了王信文和两位同事，后面才有了他们创业莉莉丝的故事。
再比如，2017 年，莉莉丝旗下工作室研发的解谜独游《Abi》（艾彼）获得了 App Store 的全球推荐、Today 栏目的 " 今日游戏 " 推荐，后来还拿到了年度苹果最佳独立游戏奖项。
换个角度来看，这可能也刚好佐证了莉莉丝和苹果，在品牌调性上有一致之处——莉莉丝强调设计驱动，有着超越预期的创新战略要求；而苹果的首页推荐、评奖结果，也表明了苹果并不只看重商业化产品，他们同样重视、愿意捧设计创新产品。
之后，王信文为库克介绍了公司内一个独特的楼层——位于办公楼 2 楼的休闲娱乐区。他表示，自己读过一本书，里面提到了以人为本的重要性，所以专门在公司里做了这层空间。库克对此表示认同，说这其实是非常重要的事项："It's very underrated.（这件事太被低估了）"
在 2 楼整层的空间中，莉莉丝布置了大量供员工休憩娱乐的场所。
比如图书区——员工不仅可以在这里借书、看书，还可以在愿望单里添加自己想看的书籍，后续公司会统一采买。王信文说，希望通过图书区来鼓励员工持续学习，注重个人积累和成长。
再比如咖啡厅，王信文介绍说，莉莉丝每栋办公楼里面都会有个一整层的咖啡公共区域。之所以这样设计，是因为他曾拜访过皮克斯动画工作室、苹果的办公室，发现这些公司都有巨大的中庭空间，以便员工偶遇、碰撞想法。
今天库克参观的是莉莉丝在上海科技绿洲的办公楼，其咖啡公共空间的设计与《剑与远征》系列中的月桂小酒馆极其相似，相当于莉莉丝在自家公司还原了自家游戏的标志性场景。这里每隔 1 周周五会举办「日咖夜酒」活动，莉莉丝成员可以在放松的氛围中和同事、朋友闲聊。
聊到以人为本的管理制度，王信文还向库克介绍了莉莉丝的「阿拉丁计划」：公司会为每个新项目成立子公司，给予核心团队 20% 的股权；每年莉莉丝会把游戏的利润全额分红，以此激励员工着眼长期发展。
听到这样的激励制度，库克感到有些惊讶，但同时也表示他相当认同莉莉丝的做法。
期间，江 O 提到了《剑与远征：启程》斩获 iPhone 2024 年度最佳游戏的事情，表示非常感谢苹果的认可和支持。库克回应说，全球仅有少量游戏能够斩获此奖，他称赞了《剑与远征：启程》在移动设备上的流畅表现，以及美术设计，并表示："You are well deserved.（这奖你们拿，当之无愧）"
据苹果官网介绍，Apple Games app 不仅囊括原有的 Game Center 功能，还增加了成就、社交、资料库等系统。比如用户可以在库中查看已下载的游戏何先前玩过的游戏；还可以邀请朋友参加挑战或多人比赛……
显然，如今苹果正跨越单纯的「应用商店」定位，尝试转变为一个更具沉浸感和社区感的游戏生态。而江 O 的话或许表明，莉莉丝已经注意到这个可能兴起的新生态。
以及更高版本的设备中
可能有人会觉得，库克闪现莉莉丝，无非就是苹果重视中国游戏在全球的影响力，表个态。但跟着库克逛了一圈莉莉丝后，我又觉得这事比「库克参观莉莉丝公司」有更多让人印象深刻、值得琢磨的点。
一方面，我发现王信文不会吹牛。具体点说，这位老板没啥架子，说话也很直白。
近些年王信文显少对外露面，我个人也是第一次线下见到真人——看到远处有个穿灰色 T 恤、黑裤子、运动鞋的人，这么朴素的打扮，我还以为是莉莉丝的普通员工……
而且，莉莉丝的历史介绍板，没有刻意只挑「正面故事」放—— 2015 年的时间节点上，赫然放着莉莉丝与暴雪和解的合照（暴雪曾因《刀塔传奇》的 IP 问题起诉莉莉丝，王信文和团队最终决定跟暴雪寻求和解）。
这些小细节，让我想到了莉莉丝的企业文化「简单真诚」——有事说事，不绕弯子，不摆架子。公司 2 楼的布置，也印证了莉莉丝「以人为本」的管理风格。
以前我以为，这些只是莉莉丝对外宣传品牌文化的说辞，但今天现场看到后，我算是有些理解了：王信文就是这样一个人，也难怪莉莉丝会是这样一个公司。
库克似乎对莉莉丝和王信文的「调性」也相当认可。在今天参观的最后，他还跟王信文约定，下次有机会再来。
莉莉丝团队的创意和想象力
另一方面，库克到访莉莉丝的时间点，有点意思。
如前文所说，苹果在今年 6 月刚官宣推出一站式游戏平台 Apple Games app。
此外，据外媒 Digital Trends 今年 5 月的报道，Apple 还可能收购了成员仅有 2 人的游戏开发团队 RAC7（《Sneaky Sasquatch》的开发团队，该游戏曾斩获 2020 年 Apple Arcade 年度游戏奖项），如果情况属实，这会是苹果首次收购游戏团队……
与此同时，莉莉丝近期也有一些新动作。
比如前不久，莉莉丝的联合创始人袁帅告诉葡萄君，他跟王信文商量过要不要投资一些有创新和设计能力的独游团队，王信文很支持，所以从去年开始，由袁帅牵头，莉莉丝重新开始投资独立游戏，目前已经投了 3 款产品。
再比如，今天莉莉丝的历史介绍板上，写着 "2026 深度本地化 " 的字样。王信文向库克介绍说，从 2026 年开始，莉莉丝会微调全球化战略——过去公司总是尝试一款游戏全球通吃，但后来团队发现这样没法做出极致的产品，所以之后会推出更加「深度本地化」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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