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赵卫卫
近期有股东透露，在农夫山泉 5 月 20 日的股东大会上，钟睒睒回应近期行业代工热点问题时明确说，他不反对代工，但农夫山泉目前所有的产品是无法代工的，因为农夫山泉几乎每一个产品都有自己专门的技术。
近期「代工」成为水行业的热议话题，事实上，代工模式是广泛存在于消费品行业的商业模式，品牌方可以快速扩张产能，降低成本，转移生产管理风险，但有利就有弊，长远来看，代工模式对品牌方如何控制代工的产品质量提出了更高要求。
选择代工模式与否，是消费品企业的自主选择，更是企业面对风险与责任的真实思考。在行业代工的大背景下，农夫山泉选了一条更难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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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工无错，看企业能力
专业有分工，代工模式无对错。
过去 30 年的市场经济发展，带动起了中国巨大的产业供应链，不论是电子消费品还是食品饮料行业，各行业的供应链已经十分发达和成熟，进而形成了全国不同地区聚集不同产业带的局面，甚至带动了代工企业从后端走向自主品牌前台的新发展。
这也就是为什么钟睒睒认为，只要有非常好的管理流程，代工模式是非常好的一种调剂余缺的手段。相比之下，自主生产的企业能力壁垒很高，不容易被同行业复制，自己就是标准的制定者。
农夫山泉成立之初，就选择在浙江千岛湖自建水源地，过去 29 年间，已经在吉林太白山、广东万绿湖、贵州梵净山、广西大明山等地建立了 12 个天然水的水源地，这是农夫山泉的品质保证，而用当地人的话说，「农夫山泉对天然水源的苛求，其实是对当地的生态环境一种最好的背书」。
占据好水源，是拥有好品质的第一步，天然水的生产对环境要求更高，其水源的高质量注定无法选择代工这一模式。
因为代工模式下的水生产更多是纯净水，全国很多小水厂都可以实现，而农夫山泉的天然水，选取天然的优质水源，仅对原水做最小限度的、必要的处理，保存了原水中钾、钠、钙、镁、偏硅酸等对人体有益的矿物元素，适于人体长期饮用。
「从不使用城市自来水」是农夫山泉坚守的理念，而在去年，农夫山泉在全国同步推进了 6 个水源地项目，包括总投资 50 亿的建德项目、总投资 13.5 亿的青城山项目、总投资 15 亿的海口项目等，随着这些水源地在未来的投入使用，「水源地建厂」的农夫山泉自主模式将进一步得到提升。
「没有足够的时间，真的磨不出一个好产品」，钟睒睒一直认为。
这背后的理念落实在农夫山泉的自主生产经营上，就是从源头开始把控原材料的品质。例如，农夫山泉为 NFC 鲜果制定了 4 大标准体系、34 道作业流程、79 类管控内容和 148 项监控细项。
从全国各地水源地到赣南 17.5 ° 橙基地，从新疆伊犁的红富士苹果基地到东北 4 万亩香米种植合作基地，都是为了实现对农业品质的严格要求，这意味着农夫山泉的生产经营，需要从源头开始把控高质量管理标准，而且工厂都高度标准化，原材料、包装材料都遵循统一标准，在不断打磨产品中使用专用设备，有了独特工艺等企业能力。
这是农夫山泉 10 多年扎根农业不断积累创新的结果，也是农夫山泉对品质的极致追求，这种对产业技术能力的持续革新，经过时间的积累之后成了企业真正的系统能力，也就是钟睒睒所谓的「垂直型企业」，这种垂直型企业能够持续纵深发展，注定代工生产的可能性极低。
用农夫思维来创业，需要先种后收，先育后成，慢则慢矣，却始终稳步前进，持续创造长远价值。所以说，农夫山泉靠着「慢哲学」的企业能力构建了竞争优势，在整个产业链条中占据了优势，也就抬升了整个农业现代化的行业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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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与责任一肩挑
如果农夫山泉选择代工模式，还会有「东方树叶」吗？
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因为作为无糖茶产品的「东方树叶」，2011 年开始推出时曾被称为最难喝的饮料之一，一度在市场是默默无闻的存在，直到近几年「东方树叶」开始迎来收获期，带动茶饮料业务成为农夫山泉收入的核心板块之一。
事实上，正是靠着长期主义的自主生产，才有了「东方树叶」的生命力。
「东方树叶」的使命就是要做好中国茶的传承，从一开始就投入了大量人工成本和时间成本，光是最初的研发配方和工艺，东方树叶团队就耗费了三年时间，通过革新式创新，再逐步进级升级，将试错控制在交付产品之前。
「我们从 2012 年、2013 年做茶到现在十几年了，前 6 年是没有赚钱的，但到了 2021 年增长曲线就起来了。」
而制造设备投入上，农夫山泉也不惜成本。2011 年，农夫山泉就搭建了 log6 无菌标准的生产线，这套标准意味着生产 100 万瓶饮料也不会有 1 瓶被微生物污染，耗费 2 亿的成本，就是为了实现对东方树叶这种中性饮料中的微生物控制。
「东方树叶」较其他茶饮料而言，更加营养健康，并且更加接近原茶的味道。这种坚持让农夫山泉站在了制造生产上的高端地位，包括农夫山泉后来的茶 π、NFC 果汁等一系列产品都从这条生产线上诞生出来。
只有自主生产，才能实现前瞻的产业布局，才能不遗漏产品上的任何细节，因为巨大的风险与收益并存，一肩挑意味着更大的责任。
相比代工模式，自主生产布局的模式更重，风险也更高，因为需要把控更长的生产链条，也意味着生产链条中的风险因素增加，因为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可能导致整个生产链条受到影响，这考验品牌企业强大的风险管理和控制能力。
所以，农夫山泉的护城河就在于，选择自建工厂建立强大的生产能力，把控所有生产环节的质量与品质，把命脉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条长期主义的路径很难短时间内被模仿。
纵观消费行业的发展，任何企业都要在不断前进的过程中面对风险与责任，但是农夫选择扛下所有的风险，目的就是让消费者更放心。
消费品企业发展的核心在于长远利益，食品健康直接关乎消费者健康，品牌的社会责任远高于短期利益。农夫山泉的选择，印证了唯有坚守品质底线、对产业链全程负责，才能真正赢得消费者的长期信任。
信任不是一日之功，做消费者长期信任的守护者，而不仅仅是行业的标准制定者，这才是行业应有的发展方向。
审校 | 陈秋霖
